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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爱如酒

2023-5-11 10:17| 发布者: zxw88| 查看: 127| 评论: 0

摘要: 作者 林沐一天,上小学二年级的我,在学校旁边公社小卖部买铅笔时,发现货架上有酒,是丹凤县生产的葡萄酒。当时的惊喜无异于考试得了个满分。我盼啊盼,盼到了放学。便急不可耐地跑到小卖部,从平时积攒的2元钱中

作者 林沐

一天,上小学二年级的我,在学校旁边公社小卖部买铅笔时,发现货架上有酒,是丹凤县生产的葡萄酒。当时的惊喜无异于考试得了个满分。我盼啊盼,盼到了放学。便急不可耐地跑到小卖部,从平时积攒的2元钱中,毫不犹豫地拿出9毛5分钱,给父亲买了一瓶。当时的商店是带散酒的,但都要票。瓶装的酒竟不要票。因瓶装的葡萄酒没有外包装,我便把它小心翼翼地装进印有“红军不怕远征难”的军绿色书包。用手交替护着书包。一口气跑回二里路外的家。因为激动,嘴是有些微微抖,“爸…我给您买了…瓶酒”。当我用双手把酒瓶郑重地递到父亲面时,父亲看了看,微微一笑,“我喝白酒,这是甜酒我不喝”。父亲说着,伸手在我的头上摸了摸。记得我当时的感觉,真像一个鼓鼓的皮球泄了气,失望沮丧到了极点。但这也让我第一次知道了,酒除白酒外,还有甜酒一说。甜酒也就是现在的普通红酒。当时还没有今天区分的脱糖的干红和含糖的普通红酒。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“文化大革命"中的事。

父亲是解放战争时期参加革命工作的。解放后,在我们县上工作了很短时间,就调到了当时的地区,随即又被分配到离家一百多公里的外县,主持监委和宣传工作。父亲解放前职业是教师,十分留恋和热爱教育工作,便屡次提出变换工作的申请。这样,父亲终于从党务工作者转入到一所重点中学作领导。“文革”期间,父亲所在学校由工宣队接管,停课闹革命,原来的领导班子成员都被下放到当地农村,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。父亲在当地接受了一段时间再教育后,申请回原籍接受教育,这便回到了家乡。

父亲回家乡接受教育。对父亲来说是处罚,但对上小学的我和弟弟来说,简直可说是难得家庭团圆的机会和父子亲情的享受。一个小孩子长期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下成长,那是人生的一种缺失,这种缺失从某种意义上说会影响一生,会让你性格懦弱,不够坚强,内心缺乏毅力和安全感。直到现在,不管是在工作中,还是在生活中,每看到留守儿童,我还都能联想起自己的童年。父亲的回家,增添了我生活的欢乐和光彩。也让我的童年,有了一个无忧无虑的时段。

回到农村,父亲待乡人亲切和蔼,没有在外工作人的架子,左邻右舍有事没事也都愿意来家坐坐,和父亲抽烟喝茶,聊聊村上的人和事。父亲“文革”时,月工资是89.50元。这对当时一个劳动日只值二三毛钱的农村人来说,简直就是个巨大的数字。当然,父亲不可能自己去招摇,但谁家有个紧事难事,只要能承受,也都尽力帮忙。

母亲在农村本身为人就好,父亲又亲和朴实,乐善好施,队上人自然不会难为父亲。重活脏活,队上也不会分配给父亲做。但父亲认真做事惯了,即便是不分配,自己还是主动去做。那时候的农村,缺少大型机械,村上除十多头牲畜外,农活基本上都是靠人力所为。然而农活中的摇耧碾场、扬麦耙地这些技术活,父亲还都能对付。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。

父亲是年初回来的,不知不觉到了夏季。“三夏”中抢割抢收抢种,当时还没有现在的天气预报,谁都害怕把麦收到场里下白雨,乡亲们经常晚上加班加点,父亲再累都坚持参加。父亲参加劳动属于义务工,不要工分。他说自己是公家人,国家给工资。尽管有时欠着,但终究要发的。自己不能领双份。

父亲在农村,一切都变了,但生活习惯还没有变,特别是每天喝点酒的习惯没有变。那个时候一切都短缺,烟要烟票,酒要酒票,布要布票,买吃的也要粮票。几乎一切能要票的都要票。就说酒,家里尽管也存了几瓶儿,但招不住父亲天天都喝的习惯,没过多长时间就库存空空。几个来往多点的亲戚也想办法给灌了几斤散酒,但也禁不往细水长流的消耗。直到有一天,家里一滴酒都没有了。母亲看着父亲在家前后乱转,便全村打听谁家有酒。终于,也是好不容易从我们一个村两个队的东队,搜寻了用葡萄糖瓶子装的半瓶散酒。

后来,一个偶然的发现,缓解了这种情况。当时国际形势紧张,墙上到处都是“备战备荒为人民"的标语,我们当地不断有部队换防。部队在离我们村六七公里的地方建立了基地。基地里设施齐全,还有家属居住。村上在基地做工的一个人在拉话中,说基地里商店供应酒,但不对外边,只供应部队。无意中的一句话,让我产生了试一试的念头。当时,我的姐姐在西藏当兵,把他穿旧的军装都下放给我穿。我穿上军装和基地子弟差不多,门口站岗的战士肯定也认不出来。一天,一个似部队子弟的小子,身着褪色的旧军装,脚蹬解放鞋,背着黄书包,大大方方走进了基地军营。正在犹豫往那走时,扫视中的左前方主干道边竟出现了“供应部"三个字。我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。还未等我开口,一位站在柜台里的中年妇女问,“小鬼,你干啥"?我吓了一跳,结结巴巴地,“买酒”。“过来"。我从书包里掏出两个葡萄糖玻璃瓶,打酒付钱。

第一次的成功,让这种情况成为了一段时间的常态。酒买多了,应该有的警觉性反而差了。刚开始,我是把自行车放在离基地大门远远的地方,不让警卫发现。时间上也是选择学生放学时往进溜。后来见没有事,胆子大了,竟骑车长驱直入。那个时候人小骑车还座不到车座上,是将右腿从自行车的三角架斜插过去“掏着骑”。一天,基地好象有活动,门口加强了岗哨。我依然骑车直往进闯,这次被一位“当官”模样的人拦住。当官的抓着车头,"你这自行车是那里的"。"我家的”。"你是谁家的孩子"?那个时候,自行车作为农家大件,被用颜色不同的塑料纸全部包裹起来,土里士气,一看就不是部队首长家的。再加上我撇脚的普通话,不用问几句,便就被撵了出来。从此,我连混进去的胆量也失去了。不长时间,父亲所在的县上,派人来和生产大队、小队干部、群众代表座谈后,父亲又离开了我们,回到了他工作的地方。

父亲爱酒,是我底色里对父亲的印象。在上小学二年级时,买葡萄酒的事,以及后来假扮部队子弟买酒,都是我记忆里,最早为父亲做的事情。两年后,在小学最后一个学年,我离开了家乡,也离开了母亲,转到了父亲工作的地方上学。我因为一直跟母亲生活在农村,和父亲之间总有一些“心里亲近,但现实中有隔膜”的感觉。父亲尽管待我们和颜悦色,但在父亲面前总是束手束脚放不开。

记得在父亲回到农村的多半年时间,和父亲的心里关系得到了很大改善。一次,为了能和父亲多待一会,见父亲在品酒看书,我坐在旁边带扶手的椅子上,便装着睡着了。父亲把我抱起睡在他的身边。这是我记得的,父亲唯一抱我的一次。这种记忆一直延续到我成年,延续到父亲逝去的岁月,延续到现在的我。每每忆起来都是满满的温暖美好。

其实,父亲在农村的大半年,也让我的少年有了本应有的“原生态"。我的生性有些内向,是父亲的回来召唤起了我的顽性。一天中午,父亲休息,我那时八九岁,正是天性泛滥的年龄。放学回家大约无聊,前后房窜着想找点事,不知道咋惦念起廊檐下一个大蜂窝的事。这会儿父亲在休息,母亲还在忙其它的事,正好没人看见。我便在院子中寻得父亲从外地买回来,准备用作盖房用的竹竿中,抽了一根胳膊粗很长很长的,扛着架在廊檐下的窗台上,瞄准奋力,只一下,蜂窝被戳下来了。偌大的一窝黄蜂,嗡的一声,四处乱飞,我吓得扔掉竹竿,撒腿就跑。还没跑远,就被父亲叫住。我怯怯地挪到父亲身边,他拾起地上的拖鞋,不轻不重的在我的屁股上扇了一下。我愣住了,父亲从前从来没有打过我,不是打疼了,而是吓住了。父亲看我发愣,举起的鞋子再没落下,我看着父亲似恼非恼的脸色和悬在半空的鞋子,慢慢地慢慢地走开了。这个场景,正好被来家里的村上人看见。等父亲进了屋,人问疼不疼呀,我才想起,哭了。后来才晓得,父亲被马蜂蛰了。这也是父亲一生中,唯一打我的一次。

跟着父亲,其实让我早早的失去了一个少年的烂漫和无所顾忌,也让我早早的少年老成和寡言少语。刚开始还是住在父亲的套间里,很快就被挪到了住学生宿舍。一个一千多名学生的学校,每到星期六的晚上,其他人都回了家,学生宿舍只剩下我,一个十几岁的孩子,在空空如也的学生宿舍里瑟瑟发抖。后来,有值勤的老师把情况向父亲说了,父亲还是说“男孩子要锻炼”。虽然这么说,但此后每到周未,还是叫我回他的住处居住。

我的父亲看上去高大伟岸,但其实是一个善良可亲、儒雅温润的人。除小时候戳蜂窝被父亲教训过,我没有见过父亲和人高声说话或在家里大发脾气的事。对父亲的拘谨,完全是由儿时不常见父亲形成的。但也有好处。我高中毕业后,到农村插队。一个大队知青院的男知青都抽烟,我也养成了抽烟的习惯,一段时间还抽的很凶。参加工作后,回到了家,在父亲面前还不好意思抽烟。有时正抽着,父亲撞在当面,就借口出门或把烟灭掉。后来,我想在父母跟前,还是应该有些规程不能逾越。为了既便于遵守,又能经常提醒自己,我便把不在父母跟前抽烟,作为自己遵守的规程。时间长了,竟把烟戒了。当然,这是后来的事了。

父亲爱酒,是熟悉父亲的人都知道的事。随着时间的延续,我也熟悉了与父亲来往多的人,以及学校的教职员工。一次,学校的两个炊事员对我说,“小林,啥时人(我父亲)不在时,让我喝两杯酒。行不”?自然回答是肯定的。随后的一天周日,父亲在县上开会,左等右等没有回来,我便到学校门口等。等来了两个炊事员。因为周一早上要吃饭,所以,炊事员周日下午必须到岗。我便领他们到父亲的住处尝酒。当天尝的是茅台酒。 一个炊事员用茅台酒瓶盖喝了两下,自言自语道,“不敢叫人(我父亲)发现了”。便递给另一个。另一个也用瓶盖慢慢的喝了一下,便闭着眼睛,瘪着嘴,狠狠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,揭起瓶子喝了一口。两个人连坐都没坐,咂吧着响嘴走了。不长时间父亲回来了。我给父亲泡了茶,倒了洗脸水,便在旁边等着。父亲收拾完,喝了口茶水,拉开写字台下的柜子,取出在边上放的茅台酒瓶,给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到了些酒。倒着,摇了摇酒瓶,似乎还回头看了一眼。瞬间,我的头皮发麻,脸颊发烧,手脚无处可放。好在父亲一句话也没说,我蹑蹑的溜到里间睡了。

六七十年代,人都活的简单,生活中没有太多奢望,也没有更多的兴趣。父亲亦是如此。父亲抽烟,多抽的是四川石坊产的卷烟,茶喜欢喝云南下关的“锤子头”。酒当然还是父亲的最爱。父亲工资中,相当部分是买酒的开资。那个时候,酒价还不高,像西凤、汾酒、泸州老窖、绵竹大曲等等,也就三二块钱。茅台酒也买,从八元到十多元。一瓶茅台酒,也就是我当时一个月搭学生灶吃饭的生活费。想起来,也还是有点奢侈的。其实,父亲因为爱酒,也是受过批判的。文革中的一次,父亲头戴报纸糊成的高帽子,推着一三轮车酒瓶子走在一队游行队伍的前边,罪名除过和资产阶级挂上勾外,还有“思想堕落,生活腐化”!这是后来才知晓的。

我还在岗时,有次一位当年父亲“接受教育”时村上的老乡,找我为其儿子安排工作。我说,现在不管是机关,还是事业单位,招收工作人员都是要经过考试的。这位老乡说,当年我的父亲被人下到红苕窖里不让出来,是他的父亲不顾危险,在没人时,搬掉压在红苕窖上边的大石头,才把我的父亲放了出来。为此,他的父亲还落下了腰疼的老毛病。我无言以对,只觉得亏欠人的太多。尽管这件事,我从来都不曾听人说过,但还是让我为父亲难过。同时,为我自己的无能难受。

跟随父亲上学,买酒也是我的兼职。父亲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,买酒是不成问题的。除过学校所在地方的供销社,县上饮食服务公司也是我经常要去的地方。饮食服务公司经理家我也很熟悉,以至后来,我和经理的孩子成为了好同学、好朋友。

父亲喜欢酒,但拿得住,从不酗酒。我知道的,父亲一生中,从没有喝过一次醉酒,也不喝狂酒。再好的酒,再宽松的场活,父亲一次喝大约一二两,再劝是坚决不喝的。记得大概是我上初三的那年,学校附近的部队,因为子弟上学感谢学校,书记、校长去了一大波人,除过不喝酒的外,回来的人几乎都喝多了,唯有父亲清醒如初。直到现在,我从没听说过父亲在哪里酒喝多了,或在酒场说三道四,或狂言议论他事。

父亲喝酒,准确的说应是品酒。父亲几乎不用小杯喝酒,而是用大杯,类似茶杯。喝酒不是一饮而尽,而是慢慢的啜。一大杯酒能喝上半天时间。父亲喝酒,也不需要下酒菜。而是自喝自的"干喝”。父亲喝酒很随意,没有固定的时间、地点。有时早上起来空腹就喝,和人闲聊、说话,坐车途中或在车站等车都能见到。父亲只要外出,就会提个小包。包里有笔记本、有卷烟,但必然有酒。

父亲在家喝酒,一般都与读书看报相伴,一边品酒,一边阅读。父亲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初的西安中学学生,只是因为家道中落而放弃了继续学习的机会。我上小学写作文,分不清茬和岔,父亲讲自己上私塾时,老先生教授的“草在为茬,分山为岔”。我因小学三年级时转过一个学校,错过了学习汉语拼音的机会,造成查字典困难,父亲一边为我补习拼音,一边专门找了一本四角号码字典,教我口诀,手把手教我查字方法。“横一竖二三点奈,叉四插五方块六,七角八八九是小,点下有横便零头”。结果是解决了查字典的问题,而让我失去了学习拼音的热情,到现在拼音还是不熟练。父亲熟读唐诗宋词,熟悉古今历史。我在学习历史课时,最弄不清楚的是历史朝代。父亲教我朝代歌,“三皇五帝夏商周,归秦及汉三国谋,晋分南北隨唐继,五代宋元明与清”。这也造成我喜欢文史,偏科文史。

一次,我问父亲,为什么经常把“月”字旁念成“肉”字旁。父亲说,在古代它们本是两个字,因小篆字体相近,便合并为一个偏旁,统称为“肉月”旁。位于汉字左边或下边的多是称“肉月”旁,与身体器官或肉有关的是“肉”字旁;与月亮,天气,光线等自然现象有关的是“月”字旁。 这些知识都是父亲教给我的,从来没有老师在课堂上讲过。这些都让我认识到,学习和做事是一样,沒有捷径可走,你如果走了,还要用时间和劳动补回来。

跟着父亲,我上完了小学、初中、高中。学会了洗衣服,拆被褥,缝补衣服,打理房子,特别是能独立的生活。直到后来下乡插队,参加工作。

父亲在他们一代人中,属于有知识、有文化的一批人。即便年岁大了,也还是有追求,有文化人的浪漫和情怀。离休后,父亲依然学而不厌,还自费订阅报刊杂志。地区工作时,一天,我正准备下乡到县上去,父亲打来电话,说他在汽车站。准备到西府去考察唐代的有关事件。无奈,我便放弃下乡,随父到几个地方去追寻历史遗迹。回来后,父亲整理出二万余字的考察笔记,阐述了自己对历史事件的看法,后来又缩写成二千字的文章,在西安晚报上发表。父亲用自己的积极向上,激励着我们不断进步。

父亲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。学生时就经历了民国时期的社会动荡和家庭的衰败,但还能不失心志,在历史大潮中选择站对立场,投身革命,加入党组织。这已经让我十分钦佩和自豪。解放后,按照自身的优越条件,父亲又在而立之年,前途一片光明的情况下,追求自己的初衷,毅然投身教育事业,这件事早年上我是不理解的。只是到了有些年岁和阅历后才想通的。父亲的职级工资也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,在机关工作时确定的。到八十年代初离休时,因为一直在学校工作,基层教职员工工资普遍偏低,父亲在职时似乎只长过一级工资,但父亲想得开,没听到有多的埋怨。父亲用他一生的淡泊名利和坦荡超然,为我们做了样子。

我是在知青中招收国家干部,参加统一考试后工作的。我工作时,父亲已离职。我工作期间,单位一领导因妻子在外县工作,打听到父亲与他妻子工作单位的系统领导熟悉,便数次要我找父亲帮忙。父亲听说后,两次乘坐班车,长途奔波一百余里找人说话,为其解决了夫妻分居。母亲告诉我,父亲说“不能让娃(我)作难”。父亲在距离家乡一百多公里的外县工作,几十年来去搭车。那个时候交通不便,我和父亲回家一次,需要两天时间。节假日人多,有时还需要绕道省城。姊妹几个多次给父亲说,你找找人调回来,父亲只说“好”,便没了下文,母亲说父亲是“张飞卖豆腐,只说不割”。显然是父亲不愿给人说话。为了我,竟在离岗后,长途往返,不辞辛苦,为人说事。我在心底里感念父亲,“我的老父亲,儿子让你操劳了”!

父亲是八十二岁上走的,没有受难过,算是寿终正寝。在前,父亲知道我也是能喝些酒的,每回去看他,都叮咛“酒要少喝,不能因酒误事”。偶尔说起工作,也会嘱咐好好工作,不能做违规的事。

算起来,父亲离开我们有二十年时间了,但每每想起,父亲的点点滴滴都在心头萦绕,无法释怀。写出来,才长出了一口气。过去的时代,父子关系没有象现在这样的等平谐和。我对父亲也是恭敬有余,活泼不足。但那既是当时社会的普遍状态,也是历史留给时代的烙印。父亲像天下更多的父亲一样,留给我的大爱,深沉厚重,直到年岁大了,才慢慢的悟了出来。我似突然明悉了一些事情,父亲只所以爱酒,除过工作中的场景外,更多的还应该是平复心绪、排解寂寞、孤独和对家人的思念!

人都说父爱如山,我觉得父爱更如酒,醇厚、浓烈、干甜、持久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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